同调者/明月尘 - 白荆回廊Wiki
明月尘的记忆镌相 - 1
“配血合格,核对受血者信息,准备输血。” “明先生,核查无误,可以开始输血。” “嗯。”明月尘伸手接过报告单,放进一旁的手提箱里。随后他戴上手套,拿起准备好的配血,将血袋轻轻混匀,将插瓶针从生理盐水瓶中拔出,消毒,连接血袋,调好输血速度……整套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但一旁华服青年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面。 “魁主在看什么?” “你的箱子。” “我的箱中空无一物。” “我看,也能容下万物吧?”青年略略后仰,看似不经意地用手中的烟斗敲击了两下箱子,“听说,活得太久的人,总需要隐藏一些世人不可接受的真相……” 明月尘垂着眼,毫无动摇地将箱子再度打开,方才放入的报告单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冒着丝丝冷气的储血库。 “魁主所好奇的真相确实存在,但我相信姜宁会为我保密,对吗?” “好说。”
明月尘的记忆镌相 - 2
“姐姐、姐姐,这杯‘乌瑞亚日出’真是绝了!而且和这个橙色玻璃杯也很配呢!” “我这杯‘幽夜摩卡’也很好喝,和这个画着……画着玛里族的咖啡杯也很搭。” “那是潘斯。”明月尘一边擦拭杯子,一边抬头看向对面两小只毛绒团子,“你们平常恨不得绕着我的小小诊所走,今天怎么反倒主动上门了?” “嘿嘿……”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涂卯卯和涂绒绒索性不装了。 “我俩这不是帮监督跑腿来了嘛。涂绒绒——” “锵锵锵锵!”涂绒绒反手掏出一个包装精良的盒子,推到了明月尘面前。 盒子里躺着一个双层玻璃保温杯,外壁上雕刻着白荆科技的徽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愿:心无拘束,身无藩篱,得偿所愿,自在自由。」 明月尘端详着这行小字,半晌没有说话。 涂卯卯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行了,东西也送到了,我俩走了。” “慢。” “干嘛?” “帮我带张纸条给监督。” “啊?”姐弟俩的眼睛滴溜一转,又对视了一眼,“我们姐弟俩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 “听说茶楼很久没上新节目了……我想,你们可能会对一段早已失落的乌瑞亚秘闻感兴趣。” “成交!”
明月尘的记忆镌相 - 3
“咦?你院子里那株小小的蓝色向日葵怎么不见了?” “在这。” “干花……书签?前几天我看它还开得很好啊……?” “……那是回光返照。” “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蓝色向日葵并不能像其他向日葵一样晒太阳。它的叶片无法承受阳光的温度……受到太阳直晒,它会加速死亡。” “我尝试过把它移植到荫凉处,希望它能正常生长。但是,它离开了太阳的烧灼,不但没有变得健康,反而一天比一天枯萎。” “哦~所以拥抱太阳,是它自己的意愿?” “嗯。我试着将它种回太阳下,它果然再次绽放了。” “从那时起,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它都遵循了自己的心意——活在阳光下。”
墓碑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备注】以下文本译自雪山遗迹中的一座墓碑。墓碑正面刻痕较浅,经风雪剥蚀,模糊不清;背面则入石三分,时至今日仍清晰可见。【正面】▢▢尘(▢▢1▢年▢▢▢▢4日——▢▢▢1年▢▢月▢▢▢)【背面】此处埋葬着一位雪山住民森林与草原的渴望者曾在阳光下行走的灵魂终其一生,他没有快乐和自由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他的敌人也可能成为他的朋友他不会永远安静地躺着他的心依旧燃烧着,在白茫遍野的牢笼他会邀请过路人掘开这个坟墓让雨雪将墓穴冲刷掩埋可他永远不会选择,追求他的自由了虽然事实上,他根本无法选择对他来说,无论在什么年龄死亡都不会是一场偶然他将抹去风雪、地窖的食物、篝火与家园他将抹去高举火把的人类、瑟缩颤抖的人类他将抹去过去的所有在孤鸟的鸣叫中宣布结束在冰冷执拗的碑石上刻上新的开始
患者病历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患者信息】姓名:(内容无法识别)性别:男年龄:23职业:自由既往史:无【主诉症状】车祸导致严重外伤,大量出血,全身疼痛2.5小时。【现病史】2.5小时前患者因车祸致头部、胸部、腹部及四肢多处严重受伤,伴大量出血。头部有开放性伤口,血流不止,可能伴有颅内出血。胸部多处肋骨骨折,疑似刺破肺部,导致血气胸。腹部剧烈肿胀,可能存在大量内脏损伤及内出血。患者到达急诊时,已处于失血性休克状态,深度昏迷,无反应,生命体征极不稳定。【处理意见】清理伤口、补液对症治疗,告病重,请会诊,通知家属。经颅脑科会诊后暂时收入ICU,根据病情进行下一步治疗。【初步处理】患者自愿放弃治疗,转(内容无法识别)收治。【处理结果】(内容无法识别)已与患者签订协议,转“露薇街210号”进行实验。
幽夜蓝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备注】提提斯海滩的夜,薄雾如烟。月光在雾中弥散,随着若有似无的浪花,轻轻摇晃着。海水褪去时,没能将沙地抹平。沙滩的沟壑反而绊住了浪花的泡沫,让这里的秘密留言显了形。【苍劲的刻痕】下次过来,各自汇报一下调查结果吧。【纤细字体】我去实地调查了,阿玛辛近期增殖,是转化了雪山上的“人类”。【纤细字体】先让他们死,再让他们生,一死一生。撑过来的人就能成为阿玛辛。【粗糙抓痕】这过程不是与巫大人他们一样吗?所以阿玛辛也是亡灵嗷?【纤细字体】完全不一样。我纠正一下,应该是先让他们“濒死”。【纤细笔触】而且转化过程是被动的,必须由另一只阿玛辛主导。【粗糙抓痕】你们很困扰吗?我们狼人可不会惯着这些小蚊子嗷。【细小笔迹】我们又不会真正死亡,有什么可困扰的。对了,我听说,阿玛辛扩张是那位新副手的手笔。【粗糙抓痕】阿玛辛让谁当副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在这八卦了嗷,一天不解决“老大”,我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细小笔迹】你怎么就知道没关系?哼哼,据我所知,那位副手很喜欢花,说不定知道“那朵花”的下落呢。【随性的笔迹】哦?我知道哪朵花?【粗糙抓痕】就是巫大人要找的那个什么,半魄莲嗷?【细小笔迹】你快别说了!这个笔迹很陌生,不是我们的人。【苍劲的刻痕】是半魂莲。你知道吗?【随性的笔迹】我应该知道吗?或者说,你想让我知道吗?【苍劲的刻痕】你想要什么?【随性的笔迹】我想知道,那只小狗,要如何解决他的“老大”。【粗糙抓痕】你说谁是小狗嗷?!而且凭什么要告诉你沉眠的方法?你又没加入摩洛斯舍。【细小笔迹】……好家伙,三句话把我们的秘密全说了。你自求多福吧。。。【纤细字体】尊贵的大人,他性情率真并无恶意,还请您原谅。若非摩洛斯舍之人,几乎不可能发现滩涂上的文字,更别提使用同样的秘术留下言语。【纤细字体】陌生人的到来,让我们一时有些紧张。我代表摩洛斯舍向您致歉。【随性的笔迹】无妨。我只是偶然路过,意外发现了你们有趣的留言,而且——还提到了我。【随性的笔迹】而且我确实知道半魂莲,熟悉书中描述它的每句话。但很遗憾,我从未见过。【纤细字体】巫大人,机会难得。副手大人或许可以帮我们寻找它。【苍劲的刻痕】可以一试。【随性的笔迹】鉴于半魂莲的危险性,在彻底了解诸位的用途之前,恕我不会帮忙。不过……【随性的笔迹】若只要“沉眠”的功效,我还知道另一种花。安全、易得、有短暂的昏睡效力。【细小笔迹】这……岂不是可以预演计划了,巫大人?!【苍劲的刻痕】什么花?【随性的笔迹】幽夜蓝,阿玛辛一族的象征。【苍劲的刻痕】带上它。无月之夜,来此相会。【苍劲的刻痕】还有。犯傻的那位,取消下次例会参与资格。【粗糙抓痕】嗷嗷TAT知道了嗷。
索尔伯德 残卷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请为我叙说,缪斯啊,那历经千帆的英雄,他曾是黑暗的子民,游走于夜幕的幽冥。漫长的时光里,他向着玫瑰色的黎明献上牺牲,岁月不停流逝,命定的时限已来临,安斯朵拉之书终于决定,让他获得候选人的赐名。索尔伯德,对着光辉的安斯朵拉之书立誓,他愿交出嗜血的本性,折断了吸血的尖牙,割舍深厚的友谊,与挚友分道扬镳。可那对自由的羽翼,他抱于怀中不愿呈上。慈悲的神明心中牵挂,对他这样说:“可悲啊,若是未达成所有的考验,失去资格也是咎由自取,理应如此。但我的心却为机敏的索尔伯德忧伤,一个苦命人,久久遭遇不幸,命运的天平已经歪向了一边,索尔伯德却亲自支撑着分开黑暗与光明的杠杆。无论是什么样的神明,都不会反对这样的决定,让饱受苦难的索尔伯德加冕为王,送他前往德里亚德与奈伊阿德,见证他在乌瑞亚博得美好声誉的历史。”可命运自会索取礼物的代价,迟早而已。当那初升的太阳离开美丽的海面,腾向紫铜色天空,照耀着不死的神明和有死的凡人,高悬于苍茫的乌瑞亚高山之上,索尔伯德头上的冠冕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他至高统治者的尊贵身份。索尔伯德手段辛辣,暴君之名传遍四方,乌瑞亚的子民纷争不停,开始担心这是一场不幸,他们害怕黑暗生物凭借冠冕的力量,将乌瑞亚驶入永夜,彻底毁灭他们光明的家。没有谁有媲美冠冕的力量,能将祸害从家里赶走,谁也无法像强力的黑暗种族那样自卫,即使勉强行事,也会是势单力薄,蚍蜉撼树。然而,索尔伯德的统治,是痛苦与智慧的结晶,各族斗争不息,却在风雨磨砺中更加坚强,他公平地分割了日夜,给各族以同样的机会与权力,自由虽有限,却也在他的手中得以公平分配,乌瑞亚在风雨中得以重生,在那严苛的秩序下,找到了平衡的自由。可玫瑰色的黎明总有结束的时刻,当索尔伯德的太阳开始下沉,条条道路渐变昏暗……………………【备注】残卷留存至今,脆弱非常。裂缺口呈粉碎状,或可推论,丢失的残卷或已消逝,难以追寻。
庄园探秘记录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 我们上周终于爬上了厄伯峰!这雪山也太太太太高了!我的脚爪都险些磨破才终于走到了出发半个月以来的目的地——阿玛辛庄园。 整个庄园被白雪包裹,显得那些黑色建筑更加冷冰冰黑黢黢了。一开始,我们还担心里面也是这样冰冷可怕。但,惊喜!一位花瓶伯伯迎接了我们!他还带着一位茶壶姨姨,和一群活蹦乱跳的茶杯朋友,这些奇妙的朋友们一个个都热情得不得了。 “欢迎,欢迎,小勒普们!这里很久都没来过外人了。”花瓶伯伯声音洪亮,小茶杯们围过来,邀请我们一起在庄园里玩跳跳兔、躲猫猫,茶壶姨姨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给我们倒茶。烛台小姐摇晃着蜡烛手臂,表演了一场让人着迷的火焰舞蹈。这里真好!温暖又可爱,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庄严肃穆,那么冰冷。 大家玩得正开心,扫把奶奶正带着我游逛,我突然注意到书架的高层有一把银匕首,寒光闪闪,锐利非常。不知怎的,我着了迷般,爪子不受控制地向它的刀刃伸去。差一点就要被划破的时候,阴影中走出了一位阿玛辛。他出现得那么突然,吓得我耳朵都竖了起来,差点没蹦到窗外去。不过,幸好,我宝贵的小爪没有受伤! 他绅士优雅,微笑着向我们行礼。“向你们致敬,有勇气的小勒普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要不要一起享用晚餐?”尽管他的态度如此温和有礼,但我们实在太害怕了,一起享用,还是被享用?我们不敢用生命下注,最后我们达成共识,礼貌地拒绝了他的邀请,然后迅速逃跑。 现在,一周后的今天。在这安静的黄昏时刻,我写下这段经历,心里还有些感叹。累坏勒普的大雪山、外表冰冷的建筑、热情的朋友们、绅士阿玛辛,对了,还有那把奇怪的匕首……总感觉,要是碰了那把匕首,会有很悲惨的事发生。 不过,那位阿玛辛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些阿玛辛一样暴虐可怖,或许他只是好心邀请我们共进晚餐呢?那我们这样,会不会对他太过冷漠了……算了! 就写到这吧!太阳落山了,该睡觉了。 晚安,亲爱的探险日记;晚安,了不起的乌瑞亚。
唯有水知道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 作为一个普通的温蒂妮,千百年来,乌瑞亚无论是什么模样,我都始终遵守着族中戒律,守护乌瑞亚所有的水源,旁观无数生命的诞生与消逝——直到那天为止。 不久前的一个普通的白天,森林如往常一般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我的泉水中,水面上闪烁着斑驳的光点。但与往常不同的是,我听到远处传来了低沉的颤动声,仿佛大地在轻轻呼吸。 我循着声音走去,发现那声响来自一块墓碑。 阳光洒在草地上,不知名的蓝色小花以极快的速度生长着,绕着墓地开出了一个圈。光芒与黑影从花朵间透出,越来越强烈,最终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人?我连忙躲进露水之中,以免温蒂妮的存在被世人发现。 随着蓝色小花一齐扭转绽放,一名男子自虚影中凝结而成。他过于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分外刺眼,连我这滴露水也能折射他的光辉。 我认出他,他是明月尘,或索尔伯德,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可怜虫。和温蒂妮一样,和我一样。 “明月尘……“我听到他轻声低语,仿佛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不知想起了何事,他的眼神从一片迷濛变得清明而坚定,甚至,有一丝焦虑。他带上帽子,捋平了衣服上细微的褶皱,朝着森林的方向走了一步。 可他没有接着走下去,而是转头看着盛着我这滴露水的花。我有些慌张,于是装作蒸发的样子慢慢化成烟雾,可他的视线也随之移动,难道真的被他发现了?温蒂妮被发现,按照戒律,应当被施法化为普通之水,溶于乌瑞亚万千水源之中。正当我绝望地回想着戒律,他又转身离开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什么意思?他究竟有没有发现我? 忐忑了几天后,我发现,既然在哪都不能安宁,那我索性直接跟踪他好了。 认识明月尘时,我还是片微不足道的雪花,那时候他虽然也很弱小,但已经足够令人记忆深刻。雪山的一切,雪花都知道。我见证了他成为索尔伯德,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阿玛辛在黑夜中行踪难寻,但我可是了不起的温蒂妮。找他虽然费了些功夫,但跟上他,靠我们温蒂妮的能力还是不在话下的。河流、溪水、露水、眼泪……我极尽变化,终于等到他在一栋亮着灯的蘑菇屋前停下了脚步。我累了,可他还步伐稳健,这不公平。 “原来你在这。”听见他的话,我吓得一个激灵,与身边菜地里的芹菜合为一体。可他这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着屋中的什么。 被吓得逃窜的也不止我一个,还有屋中的一片……书页?那是书页吗?上面古老的花纹似乎有些眼熟……哦!安斯朵拉之书! 等等?!安斯朵拉之书?!掉了一页下来?而且它的味道……不仅仅是光明永恒的甜味,还有无尽黑暗的苦味。这是怎么回事? 明月尘怎么知道它的存在?莫非是他弄下来的?可他也不应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不过也说不定……就像我也想不通,为何书页会是苦的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里,明月尘已经轻松钳制了书页,化为黑影离开了此处。可是喂——我还没有休息好呢。 可恶,还是得跟上去。守护乌瑞亚,这是我们最根本的戒律,不是吗? 再次花费九牛二虎之力追上明月尘时,局势已经发生了逆转。安斯朵拉之书的残页正发出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明月尘的手已经被灼烧得焦黑,可他仍牢牢攥着残页,绝不放手。残页似乎长着看不见的翅膀,正拖着明月尘往东边飞。 我也化作蒸汽与他们一同行进,我听见明月尘嘴里不停地咏唱着古老的咒语,可咒语产生的锁链却捆不住挣扎的书页,它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快要到死海了,那里,可不能进去! 明月尘似乎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残页压在了海岸线的沙滩上。他强撑着一口气,用不知名的禁术锁住了残页,看着不再挣扎的残页,我也松了一口气,化作螃蟹壳上的海水珠,搭乘螃蟹号特快列车,来到明月尘的身边。 我见他难得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这在他过往的人生中都很少见,直到——残页再次活跃起来。 我明白,他失败了。可是,它是安斯朵拉之书啊,只要在乌瑞亚,他怎么会成功呢? 哦!对啊!只要不在乌瑞亚…… 他似乎也想到了同一件事,果断抓起书页向死海里面走。可是死海并不欢迎他们,就像灰尘不能溶于温蒂妮。 我不懂他还能怎么成功,直到他准确地看向了我的方向,他对我说:“帮我。” 是啊,我还在这里。我是温蒂妮,了不起的温蒂妮。当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旁观者,我纵身跃入大海,花了两秒使整片海水变得平静。 我劈开海水,花了三秒将它们一分为二,为曾经的英雄让路…… 等等,他为什么是英雄?不该存在世间的记忆,也能被水铭记着吗?算了!以后再想吧。 英雄已经走到了海沟的最深处,那个散发着混乱能量的地方。他脱下帽子,向四面八方的我行了礼,随后也如我一样,纵身跃入——只不过他跃入的是那个漩涡。 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也是他见我的最后一面。我会消失,这是打破戒律应得的处罚。 但我不会后悔,永远。
露薇街210号 录音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姜宁】“露薇街210号”,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明月尘】那两位手下呢?【姜宁】怎么,需要他们效力?【明月尘】有些时候,我会需要帮手。【姜宁】我会派些人手常驻此处,供你调遣,若有其他需要,吩咐修为你安排。【明月尘】先在这里谢过魁主。【姜宁】不必弄这些虚文,直接称名就是。【明月尘】不敢,我还欠着一份救命的恩情。【姜宁】你愿意接下外聘医生一职,也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姜宁】至于人情,来日方长。【明月尘】我会尽我所能做好本职,除此之外……【姜宁】血露薇是做生意的,于己无损,自是不会过问。【姜宁】告辞。【明月尘】……【姜宁】还有事?【明月尘】我以为你会拿出一卷契约文书。【姜宁】既为合作,自是要讲“信任”二字。【姜宁】血露薇不需要这些。况且你若真要走,这一纸契约可拦得住?【明月尘】如果有那一天,我会告知你后再离开。【姜宁】如此,最好。
世界记忆碎片
S.E.E.D.内部存档 权限:监督数据库>漫巡>世界记忆>碎片*内容涉及机密信息,权限已调整*身份信息已认证:监督加密影像解析中……30%……42%……98%……解析失败,进入强制编译模式,编译成功开始播放 随着舞台帷幕缓缓落下,瓦尔浦斯剧团的表演今天也顺利结束了。 明月尘提起手提箱,跟着散场的人潮一齐向外走去。 忽然间,他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古怪的味道。 那是光明永恒的甜味夹杂着无尽黑暗的苦味,还略带一丝辛辣。 ——他曾闻到过的味道。 明月尘停下脚步,朝着香气最馥郁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一只幼小的潘斯正拉着与他个头差不多的卢普,兴奋地诉说对演出的感想。在他们的身旁,还有另一个笑眯眯的男孩。 他没有羽毛,没有长耳,没有反曲的足弓,没有尾巴,没有兽的天性,亦没有人的生命力。 他是什么种族? 在明月尘思索之际,男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直直望进明月尘的眼底。 “又被你抓到了。” 他的语气似苦恼似说笑,似乎与明月尘熟稔极了。 但明月尘确信自己此前并未见过他。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和那条龙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什么? 明月尘向前一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 男孩歪了歪头。 “就当是半魂莲让大家做了个好梦吧。” 下一秒,他那稚嫩的面容便像是化作了书的一页似的,轻而易举地揭了过去,随后无数书页自他脸上飞速翻过。……滋滋滋……滋滋滋……#7f7f7fINK#003:世界记忆居然会出现马赛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INK#001:我曾就此片段咨询过明先生。但他告诉我,在这段世界记忆碎片所描述的时间段,瓦尔浦斯剧团并没有进行演出。INK#001:即便有,他也没去看过。